察觉到他的沮丧，汀屏从袖口拿出一壶酒，神色认真，“撑不下去的时候喝两口，一定不要认，我相信你。”

事实是，她这么多年心底所有的坚强都是装的，看到他身上那些伤口，她那颗顽强的心都瞬间碎了。

齐拯接过头，径直打开灌了两口，像是满足地样子，“你放心，我不是凶手，但我还是很开心，那个缠着你的人终于有报应了。”

汀屏扭头看了身后一眼，确认没人听到，眼里的慌张才松了一丝。

她声音里带着恼意，“齐拯，这样的话不能随便说。”

会让有心人捕风捉影，对他摆脱牢房不利。

齐拯没想到这层，却想到别的了，执着强调，“他三番两次对你不轨。”

汀屏轻声细语地跟他解释，“是，他虽然跋扈无礼，欺软怕硬，但我偏偏就是那个硬的人，他顶多心里不轨，欺负不到我。”

心里不轨，哼，齐拯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反正欺负你的都不是好人。”

死了就死了，他大小漂泊惯了，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仗着自己身份无法无天，尽管叶之烈的死状惨了些，但他没有怜惜此类人的心思。

“你也欺负过我，”汀屏不想他因此吃亏，打断他的情绪。

想到他之前的十七年杳无音讯，心里的酸楚不可抑制涌了一些。

不过她不怨，他回来，于她来说，便是苦尽甘来。

所以她话音一转，“可你是好人。”

齐拯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半晌闷声承认，“我是混蛋，不是好人。”

他欠她很多。

“对，所以，你得好好活着，”汀屏取了一个手帕，将他脸上沾染的灰给拂掉，“撑到出去的时候，以后慢慢弥补我。”

齐拯本孤傲的心，此刻软的一塌糊涂。

这就是从小跟他生活的青梅，怕他再次被这个牢房击垮，说了这么多话激他。无忧5u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