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默说话，她接着说道：“我看你刚才是意有所指，那你说说，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当然是人有主观意识了，刚才我在想，灵根素没效果是不是因为那些志愿者精神力不够，或者说人工合成的灵根素跟人体本身产生的比起来就是差了精神力的作用。”这会没有外人在场，沈默可就不用担心了，当下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其实他在意识空间模拟的时候就是往这个方向进行的，稍微也有了些成果，但最根本的关键还是在人身上。如果服用的人精神力不够，即使服下再多的灵根素，能起作用的还是那么一点，基本没用。

所以现在即使他直接把灵根素的改进方案说出来，还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只能让一部分人获得感应灵气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现在不是药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陆晓霖显然没想到这么一会的工夫，沈默脑子里已经转了那么多圈。

“我觉得是。”沈默也不敢肯定，可模拟的结果就是如此。

“是有这个可能，”陆晓霖微微皱起了眉头，身子往后一靠，喃喃自语道：“可是这个不好办啊，测不好测，提不好提的。”

忽然她想起来一件事，猛的坐直了身子，“沈默，我记得你说过你准备公布蕴神诀的对吧？”

“嗯。”沈默点点头，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蕴神诀是能增加精神力不错，可它需要灵力，普通人根本用不了。”

陆晓霖也想到了这点，刚提起来的兴奋劲顿时消散一空，又靠回了沙发上。

“这个说不定政府有提升精神力的办法呢，而且，”沈默看着陆晓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想笑。“而且这个也轮不到我们操心吧，你在这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我想我爸妈呢，他们年纪都大了，要是再不能感应灵气，我担心，我担心……”陆晓霖声音渐低，直到无声。

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反抗之前，沈默左手一勒，将她搂在了怀里。“瞎想什么的，我爸妈不也是普通人，他们现在都吃过强身散，身体健康的很，放心吧，给我三天时间，一定把资质药剂的事情解决。”

“吹牛。”

“我……”

……

“加大点用量？”钟铭清离开后就一直在琢磨沈默刚刚说的话，虽然以前没接触过沈默，但道听途说的消息也不少，知道这家伙解决过许多难题。

更何况老师和师兄都夸奖过他不少次，想来也是有点东西的。

现在他既然给出了建议，无论如何也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只是，增加到多少好呢？

还有。

“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等回到实验室，他又念叨起沈默最后说的那句话，越想越觉得这个问题里藏着什么。

“或许，我应该再做一次对比实验。”

……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影正额头贴着额头紧紧抱在一起，忽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紧接着，房间内回荡着小艾生硬的合成音。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钟铭清博士晕倒，请陆晓霖医生马上到实验室，请陆晓霖医生马上到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