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汉带了个墨镜走进演播室，没人能看见他眼里的情绪，可还是能从他下垂的嘴角中看出不耐烦来。莫沫脸色很差，像是熬了几个大夜，脸上始终没舒展。

“你们彩排都不清场吗？这不是比赛？”凌云汉厉声出这句话，吓得来偷看的一群人瞬间噤声。

几个赶忙哄着几个凑热闹的选手离开，把演播厅的门儿关上了。

“哎……你这脾气……没人投诉你耍大牌么？”

凌云汉别过头去：“要你管……”

“你要不是我朋友，我才懒得管你！”莫沫掐着腰走到舞台中间。

“谁跟你是朋友？我才不跟情敌做朋友！”

“得得得，站这儿就行，你爱谁谁。”莫沫罢朝音乐总监示意，前奏缓缓响起，两人瞬间进入了状态。

张澄心里有点儿没谱，她看不出来凌云汉这人还会不会再整一出神经病戏码，她担心莫爷辛苦了几个月到今，让一个凌云汉给搅和了。

钱馨恬从后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还琢磨呢？”

“我就是担心……这凌云汉太不稳定了……”

纪芳芳点点头附和：“我也觉得，你看他刚才臭着脸的样子，凶巴巴的，不是才出道一年么？谁给他的信心让他这么作？”

钱馨恬仰长叹：“可能是白金唱片的销量和一千万的微博粉丝给他的信心吧……”

“他微博粉丝有一千万？！”纪芳芳几乎是惊得原地蹦了蹦。

张澄无语道：“他那张脸倒是不奇怪，白金唱片才奇怪好吧……”

钱馨恬耸耸肩：“那张脸，白金唱片有什么奇怪的，一千万粉丝，你当死的么？”

“我就是担心莫爷！我们105还指着她夺冠呢！”张澄这话的时候压根儿没考虑自己也能进决赛的可能。

“你放心吧，莫爷肯定心里有数，她不是那种对音乐胡来的人。”

“哼，有数也没数喽，我看呐，这次莫沫八成要歇菜！”

三人顺着这尖利的声音转身，才发现是风吟和肖晴雪，风吟像是没看见三壬着自己，接着怪里怪气道，“要我啊，莫沫平日里就是太嚣张了，早该有人来治治她！”

肖晴雪扯了扯风吟的袖子：“风吟姐姐，你别这么……”

“晴雪，你别怕，我就了她们能把我怎么样？”

“呦呵，这不是疯人姐姐么！”

风吟听见这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竟打了个哆嗦。

莫沫双手揣着裤兜，从他们身后缓步走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风吟似笑非笑：“啧啧，疯人姐姐，你现在都沦落到给肖晴雪当跟班儿了？”着她一巴掌拍在肖晴雪后背，“晴雪妹子，可以啊！有大后台的人都能让你当枪使！”

“你什么呢？”风吟愤怒地指着莫沫。

“疯人姐姐耳朵也不行了？”莫沫走近了，瞅着风吟伸出的手指头着实不顺眼，干脆帮她掰了下去，风吟想努力挣扎，发现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肖晴雪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般眼含波光：“你……你欺人太甚！”

刚才被赶出来的人都没走远，本来就好奇怎么莫沫这么快就出来了，现在听见这动静，都赶忙回头看。

莫沫刚想接着回嘴，就见远远地有个人着急地跑过来，她看着这人面熟，可实在想不起来。只见这人气喘吁吁地朝风吟挥挥手，风吟立刻像关了什么开关似的收了声：“晴雪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莫沫看着风吟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刚才那人，她在无数照片儿上见过胡广华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