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并不算高大的青年,皮肤下竟然潜藏着那么大的力气。
几个体验师望着他,差点就要以为系统出了bug,没把他的身体素质回归原本了。
喻封沉有恃无恐,系统的确已经让他的所有能力回归了初始,可关键是,成为体验师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起码,是个人。
后来,从雪伦阿姨那里得知了真相的同时,体内的鬼沉木开始苏醒,对他的身体进行了潜移默化的改造。
说不定连改造都算不上,只是复原。
总之,现在的他,身体最初始的状态,就是拥有鬼沉木的坚韧和一部分无法磨灭的天性的。
这个变化在活死人游轮中没怎么显现,因为那个游戏里他一直在扮演别人,用的是所扮演角色的“身体素质”。
而现在,棕发男人不带任何能量和气息的沉重攻击落在他手上,根本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棕发男人有些发怵了。
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碰上了一个怪物正常人谁能这样啊!
还不等他想出对策,喻封沉就缓缓走近,在其他人实力被封禁的情况下,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压迫力。
他本来想抬手捏住棕发男人的咽喉,结果发现双手被手铐铐着,掐人脖子的姿势好像有点傻。
这副手铐很特殊,以他绝对高于常人的力量也打不开手铐禁制,所以他刚才才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
顿了顿,他选择了和棕发男人一样的招式肘击。
虽然他没学过格斗,但这么简单的姿势还是很好用的,他微微侧身,迎着棕发男人用于阻挡的手臂就撞了过去。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意外的大,棕发男人感觉到自己的手臂骨碎了,心惊胆战。
下一刻,喻封沉的攻击已经出现在他的太阳穴位置。
剧痛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情,下一刻,随着头骨的碎裂,他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一个不那么聪明的地域歧视者,死得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快。
监牢范围系统播报:异端杀死了鬼面人
棕发男人死亡的同一时刻,牢笼外的对讲机又发出了“沙沙”的杂音。
短发女人表情有些呆滞,畏惧地看了一眼这个黑发青年,打定主意出去后一定不要主动招惹这个怪物。
果然是异端!
“你好厉害啊。”金发血瞳的男人笑眯眯地望着他,好像没被吓到,“异端先生么,你好,认识一下,我是血族学者。”
“你好。”血族学者莫名的友善让喻封沉多留了个心眼,但是人家没惹他,他也不至于把戒备写在脸上。
礼貌地点头算是回了个礼,他把目光放在了惨遭爆头的尸体身上。
没猜错的话,钥匙就在体内……
可是手边没有刀具,总不至于……用手撕吧。
应该可以撕开,但他还没那么变态啊。
更重要的是,脏啊,弄到衣服上怎么去掉?弄到手上更是一手细菌。
天,想想就恶寒。
血族学者笑了:“打架那么狠,却怕亲手解剖尸体?”
“……怎么着吧?”喻封沉懒得解释,在这种周围全是不定时炸弹人的场合,误会就误会了。
“那我来吧,放心,钥匙拿到以后归你。”浅金发的男人转动血眸,伸出了手。
“?”喻封沉不解地看着他。
“请帮我卷一下袖子,卷到手肘处。”
“……”这个事情对于拥有洁癖而感同身受的喻封沉来说没法儿拒绝,他给对方把袖子卷起来,期间看到了对方的手臂。
手臂颇为纤细,喻封沉起码有肌肉,而这个血族学者却好像从来没有锻炼过一样,皮下的血管露出浅浅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喻封沉竟然会生出“这些血管很好看,如果能吸收里面的血……”的想法。
他心中一凛,意识到鬼沉木的意志又冒出来了。
卷好袖子,他退开两步,一边压制体内暴力的想法,一边看着血族学者蹲在了棕发男人的尸体旁边。
血族学者的手指优雅地解开了囚衣纽扣,露出棕发男人的一身肌肉。
他对准了胸膛中间,指甲轻而易举划破了皮肤,伤口纵深,露出里面的血肉与内脏。
血腥味飘了出来,血族学者的鼻子似乎动了动,眼睛里闪过一丝嫌弃。
喻封沉看在眼里,意识到这个人似乎也不是个完全的人类。
血族学者……血族?
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吗?
从眼睛颜色来看,很有可能。
一旁看了这么久热闹的三人纷纷站起身围拢上来,想看钥匙究竟在哪里。
吸血鬼先生的手上很快沾满了血,他扒开表皮,视线在各个内脏处来回观察。
内脏外面没有。
那么很可能,就是藏在胃和肠子处了。
他果断划破了胃袋,鲜血喷涌而出,喻封沉感觉自己今天非常直观地看见了什么叫内脏大出血。
一把银色的钥匙露了出来,被血族学者拾起。
“真在里面,我们可以出去了!”短发女人惊呼。
五十多岁的“老人”像看智障一样看了女人一眼,眼下的事情可还没完呢!
钥匙在血族学者那里,如果血族学者和异端两个人想起了什么……
“给。”血族学者把钥匙上的血污在棕发男人的裤子上擦了个干净,递给了喻封沉。
接过钥匙,没打算浪费时间,喻封沉朝门走去,用钥匙捅开了锁眼。
铁栏杆门应声而开,他第一个走了出去,刚一踏出牢笼,熟悉的能力就尽数回归,与梦境空间的联系通道也重新被打开。
你体内的钥匙已消失
这个提示来自于脑海里,并不从对讲机里出现。
紧跟着他的是血族学者。
血族学者还没有踏出牢笼,喻封沉一手拿着钥匙后端,一手扶在门上。
对方的血眸微微转动了一下,看了喻封沉一眼。
喻封沉的黑眸也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下一刻,喻封沉放开扶着门的手,让血族学者走了出来,对方嘴角仍然挂着那抹优雅得体不含攻击性的微笑,转身就拉着门一关。
喻封沉顺势把钥匙一拔。
重新被关在笼子里的三人:“……”
“你们什么意思!”五十多岁的男人咬着牙,他其实想到了的,万一钥匙的主动权落在了阴狠的人手里,被动者肯定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