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锡刚想上去看个仔细,这头忽疼起来,柏锡扭过脸,一个巴掌便狠砸到了额头上,“你干什么?”柏锡牙根紧合,一把拽过江曲庭的领口,威声质问道。
“你是来求人的,还如此放肆。”
柏锡听了他这话,才乖乖松了手,“你带我来此干什么?这里难道有什么密道,可直通向轮回阁?”
江曲庭摇摇头,端起手中的烛台,朝着柏锡刚刚被打的额上照去。烛焰摇晃,红色油脂顺着烛壁向下划去。
忽明忽暗之间,柏锡的额上不知何时多了几点光斑,光斑相契,组成一怪奇图案。
图案四线相织,中间画着一点。见江曲庭一直盯着自己脑门看,柏锡下意识摸了摸头,什么都没摸到,甚是奇怪。
“怪不得有人让你来找我,不过,你来的时候错了。你来的太晚了。”江曲庭将灯撤回,止不住无奈叹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晚了,来晚多久?难道是瑞都的末日提前了?”柏锡的心被火燎了一半,两手抓住了江曲庭肩膀,急急问道。
江曲庭被柏锡摇的头晕眼花,急忙叫停了他的动作,“你真要寻得的人不在,你要是早来个十九,二十年的,兴许还能见到他。”
“你说什么?早来二十年,二十年前我才三岁,如何懂得来这里……难道江曲庭已经死了有二十年了?”柏锡本以为这事还有转机,却没想到问清楚了更是无望。
“你二十三岁?长得可够老啊。”说着,江曲庭又将手中烛台靠向柏锡的脸。
柏锡听了他这风凉话更来气了,一转脸耳朵无意碰落了烛台,烛台落到地上,点燃了两人的衣服下摆,随燃起了一层刺眼光幕。
柏锡被火烧的脸颊一片赤色,看着大火,一时迷了方寸,“这火怎么燃的这么快?”
他脑中想着办法,忽觉肩口一痛,整个人的力量似被这痛觉通通带走,倒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说了好几遍,我就是江曲庭。你是听不懂还是耳朵聋?”
江曲庭屈身拾起地上倾倒的烛台,烈火如蛇,缠在他的身侧。红焰相交,烧的衣衫寸寸成灰。
——
柏夙扒拉着碗中饭菜,她已独坐在这里一个时辰了,却仍等不见门口人进来,今日她起了个大早,本以为夜色未退,无一人会起的比自己早。
一个时辰前,她穿好衣服觉得口齿干涩,下了床想到桌边寻杯水喝,窗外传来几声鸟鸣,柏夙顺着啼声朝着窗外看去,发现这纸窗留着一道不小的缝隙。
缝隙中,柏夙见到一人,他站在柔亮月光之下,背靠面冲虚无寒风。柏夙朝窗户走近了几步。她知,那人是任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