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曦暖拿着匕首,在他的脸上游走。
冰冷又尖锐的弧度,紧紧地贴在脸上,仿佛下一刻就会划破他的肌肤,刺穿他的皮肉,直直的定到骨子里去……
下一刻,就有泪水落在了匕首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韩曦暖笑了:“啧啧啧,这么不禁吓啊。快说,想好选择哪种了吗?本姑娘的耐心,可是没有那么多的。”
“韩曦暖,我都道歉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啊?我可是瑞阳候的孙子,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拿我怎么样?我告诉你,你个贱……啊!”
“噗呲”的一声,小刀深深地插进了旗滨的肩膀上,鲜血飞溅了出来,落在了韩曦暖干净的衣裙上,可后者却是浑不在意。
“啊啊!!!”
旗滨放声尖叫,疯狂的挣扎,可是却被压制的死死地,一点也挣脱不开。
众人都吓破胆了,纷纷后退了几步。
这个韩曦暖实在是太可怕了,哪里有小姑娘这么大胆子,说动刀子就动刀子的?这也太可怕了吧?
可得离远一点,别一会血溅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也有那看不过眼的出来劝阻:“明慧县主,虽然这件事的起因在旗滨,他也的确是过分了。但你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方式,是不是有些不妥当?光天化日之下,若是有冤屈,自当是去京兆府尹告啊。”
无论旗滨为人如何,这件事如何,这当众伤人,这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啊。
韩曦暖挑眉,没有想到在京城居然还能见到一个胆子大一些的男人:“你这话等等再说。”
“什么?”对方似乎有些不理解。
韩曦暖笑着说:“等一会旗滨要报复我了,你再告诉他,无论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应该私下报复我,都应该去找京兆府尹啊。你看看他听你的话不?”
“我这个人呢,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且,我会叫他之后再也无力奉还于我,这叫……斩草要除根!”
韩曦暖从小生存的环境和京城是大大的不同,这也就造成了韩曦暖的性子和京城的这些公子们完全不一样,甚至和阳阳都不一样了。
再加上她亲身经历过战争,所以骨子里的血腥,是抹不掉的。
她有着狼一般的敏感,所有想要扑杀她的人,都将会得到她的反扑!
对方听得连连摇头:“不说别的,县主可曾想过,你这样做,将这件事闹得如此僵,那你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该如何和瑞阳候相处?这岂非是几个家族之间交恶了?带来的影响……”
“我且问你,刚刚这个旗滨对我指指点点说的话那般难听的时候,你有没有站出来,说你现在说的大道理,冠冕堂皇的话?”
“……”
“我再问你,若是刚刚没有别人为我挡下,我被花盆砸中,是否有很大几率会毙命?你觉得,我若是死了,那我祖父外公他们能善了?在他推下花盆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交恶了。他都不害怕,我又有什么担心?”
“可你不是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