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从镇上回来都要经历这么一出,陈氏已经麻木了。
大丫作为长女经历的次数是姐妹里最多的,虽然也有些麻木了,但是这次她内心有些波动。
这是自己的亲爹啊,不护婆娘、不疼闺女、不管家里,这样的爹为什么是自己的爹?大丫想起了小姐妹杏花的爹,总是对杏花笑呵呵的,不让杏花干粗活,每次去镇上都给她买好吃的,还给她买花戴。爹也是不一样的啊,可是谁也不能自己选爹,这都是命。
大丫按下心里的波动,快步进屋去了。她进了房间,关上门,把藏在身上的那包银钱快速塞进了余欢盖着的被子里。然后跟余欢说:“我去给你做饭熬药。”又转身出去了。
余欢看了看坐在炕尾的三丫,看到三丫眼睛里隐隐的不甘,轻轻叹了口气。潘大康就在院子里,余欢什么都不能说,这窗户就对着院子,隔音效果可是很差。
院子里传来二丫的声音,她上午去地里挖野菜了。
余欢听到二丫问:“大姐,你们回来了?咱们这次打的络子多,卖了多少钱?”
大丫从厨房伸出脑袋回答她:“这次咱俩打的那个难一点的多,一百个络子卖了一百文,比上一次多了一倍多呢。”
余欢弯了弯嘴角,这姐俩是故意说给潘大康听的。还好这三姐妹没有随了陈氏的软弱,但是受到的来自于父亲的伤害可是无法抹去的。
大丫端了菜粥进来,还有一个煮鸡蛋。
余欢感慨,以前自己有些挑食,可是最不喜欢水煮蛋了,这才几天啊,就已经因为食材匮乏和身体不济而不得不接受了。
余欢吃了自己单独的午饭,又忍着苦喝了药。
大丫塞了一块糖给余欢。余欢一看,是一种白色发黄的糖块,放进嘴里含了,还好只是淡淡的甜味,要不余欢又得被迫接受一种自己不喜欢的吃食了,她可是不太爱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