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愤怒和焦急扑面而来，盛明予一怔，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

“与其眼睁睁看着你跟别人在一起，倒不如现在就让你死在这里，至少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盛九眼圈都被情绪灼红了，她激动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路的，等我把程门和盛海科技都安排好，我就来陪你……”

盛明予：“……”

盛九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用手覆住他的眼睛，轻声：“别害怕，不会痛苦的，我……”

盛明予感觉到她持枪的手在轻轻发抖，立刻：“等等！”

“你还有什么遗言？”

盛明予：“……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考虑什么？”

“考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

盛九闻言眼睛一亮：“真的？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对。”盛明予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盛九这会儿的情绪跟挂在他身一样，他只有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才能跟着冷静。

“好。”盛九忙不迭的松开手，从他身爬起来，她收了枪，又问：“你需要多少时间考虑？”

盛明予坐起来，揉了揉脖子：“一周。”

“三。”盛九：“我只给你三时间。”

“三不够。”盛明予讨价还价。

“我的耐心只有三。”盛九又暴躁起来：“你别想拖延时间！”

盛明予叹了口气：“我年纪大了，你不能这么逼我。”

听他这么一，盛九又有点心软：“那、那五，一周太久了，我等不了。”

盛明予想了想，：“行吧，这东西……”

他晃了晃手铐。

“先铐着吧，一解开你就跑了。”盛九：“你放心，我安排了人照顾你，生活不会有不方便，你要是想尽快离开，那就快点答应我。”

盛明予：“……”

这死丫头耍起流氓来比他年轻的时候无赖得多，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谈妥了时间，盛九紧绷的精神放松不少，见盛明予坐在床不话，身还穿着外套，躺下来肯定不舒服，她放下枪伸手去脱他的外套。

她手一碰到盛明予，盛明予立刻警觉的往后一退：“你干什么！！”

他这副样子看得盛九心里一酸，委屈的：“我只是想给你脱外套。”

盛明予：“……我自己来！”

他单手把外套脱了，见盛九盯着自己看，皱眉：“你打算一直这么盯着我吗？”

盛九：“不能盯吗？”

盛明予：“……爱咋咋地，反正我现在的话你也不听。”

他脱了鞋在床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脑袋，不跟盛九有视线接触。

盛九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盛明予确定她离开房间，这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只能今这件事太出乎他的意料，盛九也隐藏得太好。

本来以为孩子长大了，眼界开扩思想成熟，意识到他这个老头子也就那样，年少时的爱慕只是一时冲动，加她回来后和江骑云走得近，他自然而然没往别的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