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这个疑惑的不止苏言一人，穆云凰的突然离开好似让他们胜利的喜悦。

穆云凰随便捏了个诀，随即瞬移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没有人声，没有震耳欲聋的打雷，善后的事情不用她来费心。

耳鸣声伴随着恶心呕吐的不适感，她扶着就近的一颗树，眼前的画面都在晃动，她慢慢靠着树做了下来，为什么封印妖神的人，是她？

不应该是原身进行的故事线吗？

这不是司颜的法器，让她看见三十三重天上的小公主记忆的法器吗？

现在为何是她在推动历史的运转？

无数个疑问充斥着她的大脑，自身的天赋也强的可怕，几千年修为的前辈都打不过的妖神，在她这里却轻轻加松松，好似整个天地都能被她踩在脚下。

心神冗杂交乱，一个接一个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叫嚣。

其中声音最清晰的：“你就是战神啊，什么小公主，神女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人啊，楚离没有背叛过你。”

穆云凰双手抱头，低声喃喃着：“不对，不是这样的。”

耳鸣声愈发的吵杂，头痛欲裂，司颜的神器到底是让她来看神女的记忆的，还是让她直接穿越到了神女的身体里。

耳畔喟叹声：“你和她本就是一体，这么纠结做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

若是她与神女同为一人，这岂不是就形成了一个永远循环的圆圈，哪里还有什么出口。

她极力反抗着脑海里的喧闹，她怎么可能会是楚离深爱的原身，她只是凤华啊，被上官冥杀死的凤华。

丹田处传来一股凉意，冲上了天灵盖，穆云凰心头一横，在掌心划破了一道可见白骨的伤口，忍着疼痛，眼前的事物才慢慢清晰，不再摇晃的让人作恶，她是入了深山了，踉跄着寻到了一处水源，将头埋入水中，耳鸣总算是消失了。

眼神渐渐坚定，此处鸟鸣声都稀疏的可怜，总算是真正的安静下来了。

没想到，差点被自己的执念给逼疯了。

水中的倒影很是狼狈，眉眼间可见盘旋不散的黑气，也不知是不小心沾染上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默默念着清心咒，一边接着一边，彻底的驱散心中恶念，想来也是修为涨的太快了，道心不稳，再加上意料之外的事情，足以叫穆云凰动摇根本了。

再次睁眼，穆云凰已经将自己的修为强行压低，修道之路上，锻炼心性必不可少，她还远远不够。

暗暗下了决心，日后能少动用法术便少用些。

首先，他必须去确认司颜本命法宝的用处到底是什么。

因为先前一直以为这只是原身的记忆，很少对司颜他们的探究，就连将司颜苏言二人的抚养长大的散仙都没见过。

然后，便是尝试去改变原身做过的事情，若是必定的记忆故事线上，她是做不到的，但反之，若她便是原身，这就简单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