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二十五章 燃犀照魂41 · 雾灵山狸(1 / 2)魔尊是我徒弟首页

屋外一阵风声,窗户“轰”地一声砸了过来。白珞抬起头望向窗外,只不过短短一瞬原本晴空万里的雁门关忽然就变了颜色。空顿时黑云密布,飞沙走石。

小虎在门外叩了叩门:“客官,黑风来了,这天气出不了关了。得多耽搁几天。劳您把窗户关好了。小的这就去关上店门。”

白珞里捧着酒杯,扫了泡在浴桶的陆玉宝一眼。郁垒已经用鲜血为他治疗,他却仍然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白珞叹道:“多耽搁几日就多几日吧。”

小虎也不耽搁,赶紧去将门板装上。刚刚装到最后一块,忽然门缝里伸进一只来。小虎愣了一愣,扒着门缝往外看,见姜九疑用衣领掩着口鼻站在门口。

小虎赶紧将门板挪开:“哎哟,公子,您算是回来得是时候了。否则还得等着黑风过了才能去找您呢。那您可就受累了。”

姜九疑皱着眉头,一只将自己的包袱挪到身前,侧身从门外挤了进来。他一头一脸的黄沙,就连眉毛和睫羽上也沾了沙。

小虎关好门,赶紧给姜九疑倒了一碗热水来:“这黑风一起天就凉了。公子您先喝碗水。”

姜九疑刚把水端在里,门外又是一阵拍门声。

小虎苦笑着说道:“今儿黑风来了,反而还热闹了。公子我把壶放在这,您多喝两碗。”说罢赶紧着去开门去。当黑风的门板要比普通门板厚不少,挪腾一次十分费力,小虎累得后背都出了汗。

门一开,钻进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来。那男人身形消瘦修长,腰间悬了两柄弯刀。

白珞余光瞥见那双弯刀就从房走到了走廊边上来。

那刚走进来的男人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他揭下斗笠一抬头见到白珞顿时一愣,下意识地就要拱致礼。白珞伸出轻轻向下压了压。他才收回了。

这男子正是沐云子的萧孤蓬。他人如其名应了个“孤”字,性格也孤僻一些,时常独来独往。除去与其他六人同去四方斋那次,几乎都是他独自一人在行走江湖。

萧孤蓬找了个位置坐下。那屋里还有另外两个人,正是那山匪样的两个人。方才与姜九疑快要打起来的那人早早的回了房里。

那两人一个国字脸,一个枣核脸,两人模样丑陋,一双眼睛也极小。但那眼神可犀利得很,上上下下打量了萧孤蓬好几次,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白珞自二楼缓缓走下,在萧孤蓬的桌子旁坐下。萧孤蓬低声道:“见过……”

白珞摆摆:“我不过是姓白的一个姑娘而已,萧宗主不必多礼。”

萧孤蓬淡淡一笑:“那白姑娘也称我一声萧便是。”

白珞:“你为何会来雁门关?”

萧孤蓬斜着眼看了看身后两个人轻声道:“为追查一事而来,没想到在此碰到了白姑娘。”

身后那枣核脸站了起来,向着厢房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粗鲁地喊道:“邢老二!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又没个女人,自己一个人还这么慢?”

那枣核脸在门上拍了一拍,那纸糊的窗户里,见一个人影在屋里晃来晃去。枣核脸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来:“你快着些,我们还有正事呢。”

枣核脸用他脏污的衣袖在鼻子下擦了擦走回了厅对国字脸说道:“大哥,这邢老儿属狗的,又发情了。”

邢老大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真他娘的会挑时候。”

邢老大又偷偷看了白珞他们一眼。

白珞有些忍无可忍地蹙起了眉头。这个人当真是把“我是坏人”这四个字写在了脸上。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昏迷不醒的陆玉宝和半人半狸的司涧,白珞真想将这人绑起来吊外面树上去,省得碍了自己的眼。

萧孤蓬压低了声音问道:“郁公子是不是也在此?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大哥和弟,听他们讲了历城发生的事情。最近原不太平,郁公子在外虚得小心些。”

白珞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知道。”

萧孤蓬看着白珞,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说道:“白姑娘今日也先不要回原吧。”

白珞眉头抬了抬:“我也知道。”

萧孤蓬有些诧异地看着白珞:“白姑娘你……”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厢房传来一身尖叫:“二哥!”

白珞与萧孤蓬对视一眼就往厢房走去。郁垒与赵狰也自二层走了出来。赵狰正想下楼看着究竟,就被郁垒拦了下来:“我们就在这里。这点小事交给白燃犀就好。”

白珞与萧孤蓬走向厢房,只见那厢房邢老二没了影子,只剩下一层皮。

国字脸的邢老大和枣核脸的邢老都呆立在屋门前。那屋子的地上软塌塌的一张人皮,赫然就是邢老二的模样。

“老二!”

“二哥!”

邢老大和邢老同时喊道。就好似多喊两声就能让邢老二那张皮子站起来似的。

“黑风神!”小虎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是黑风神!”

白珞在脑海搜索了一下,确定自己底下没有哪个孽障敢打着风神的名头。白珞回头看着小虎疑惑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一出,小虎赶紧向着西方“咚咚”地磕了两个响头:“这位姑娘可不能这样说话,要遭报应的!这黑风是关外来的。是老天爷发怒了,黑风神挑了祭品走。”

白珞耐心地向小虎解释道:“这世上没有哪个神姓黑,也没有什么掌管黑风的神。另外要挑祭品也不挑这么丑的。”

郁垒站在二层,听见白珞这话,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屋里赵狰惊恐地看着郁垒,这万年冰冻脸的圣尊居然还会笑的?

郁垒余光瞥见赵狰看着他,赶紧收起了笑容。

白珞这话落在郁垒、萧孤蓬耳朵里觉得好笑,但小虎骇得眼睛都瞪圆了,只觉得自己脖颈都凉了,头上似悬了一柄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