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几乎可以说是触及了他的逆鳞，顾维廷怒极反笑，眼里迸裂出怒火，“你以为我没有经历过绝望吗？看样子乔小姐都忘了，我人生最绝望的时刻还都是拜你所赐吧。”

那时他伤成那样，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可她却毫不留情的背叛了他。

后来他常常会想，这一生，恐怕再也不遇到比那个时候更绝望的事情了。

直到他终于出了，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条新闻，却是乔家即将和瑨城名门靳家联姻的消息。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在那场事故当中。

他所有的绝望都是她给的，她怎么还有脸觉得他没经历过绝望？

他的质问让乔莞无话可说，沉默良久才道：“过去的事……我很抱歉……”

“够了！”顾维廷不耐烦的打断她，“除了抱歉就是对不起，你的道歉不仅不值钱，真是让人听到都觉得反胃。”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低下头。

雨势还有加大的趋势，顾维廷听着外面的雨声，心里愈发的烦躁起来，拧眉道：“靳太太的名号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还是说，你就那么缺钱？”

“我是很缺钱。”乔莞望着他，神色平静，“这个世界上，钱能解决一切问题，如果想让自己生活的好一点，那么只有有钱才能办得到。”

“在对待钱的问题上，你还真是多年如一日。”顾维廷冷笑，眼中已经满是厌恶，“为了钱可以把自尊踩在脚下，甚至被人当做玩物也心甘情愿，像你这种人，活该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