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些好意不知是哭是笑,她只知道他们中间那张薄薄的窗户纸,可经不起这样三番四次的挑逗了。
虽说,金风玉露若是一相逢,可以胜世间无数。但是干柴与枯火一相碰,却终究是要全部烧个干净。
可如今,如果要她现在即刻离开他,她又实在放心不下。
他现在一个人身受重伤,又是手无缚鸡之力他身边要是没又个人照顾,说不定会被人欺负。况且说,他要是被人认了出来,那就更是麻烦,说不定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还会趁机威胁他,这可怎么办呢?她又怎么能放心的离开呢?
苏湮颜走了出去,到处都没看见他人。
而正当这时,那掌柜的走过来叫住了她。
那掌柜的说:“与你一道的瞎子先生不仅又开了一间房间,而且还换光里面的枕巾被褥床帐还有桌布,现在你得给我三十个银锭作为房钱。”
三十个银锭!好贵!
她心中一怒,很是不爽。她精明地说:
“那他自己怎么不给你?怎么如今你竟要找来我讨?”
“他说他的钱都在你这儿,叫我管你要。不信你自己去问他。”掌柜的两手一摊,一脸的理所当然,童叟无欺。
她奇怪:昨天赚到的银两她俩可是五五分的,他怎么会没钱付账呢?
见那掌柜的执意不走,还把开房的账簿给她看,非要她现在交付清楚。
她没有办法,想来这样的事情,像怀容仙君那样的人确实有可能做出来,于是她肉痛的付过钱,却听那掌柜的还是嘟囔说:
“现在鸥歌岛现在外地人多了去,收你这么点还不知足。”
她更是不爽。
于是她迈着气哄哄的脚步,来到掌柜的所说的那间房前。
敲门人不应,她径直一推门,竟发现这房间陈设都还不错屋内宽敞明亮,布局也很是讲究。
想来这应算这是整个客栈里最好的上等房。
而她看到这间房,丝毫不觉得实惠,反而更加怒火中烧:
你当赚钱很容易吗?简直乱来!
于是她在进屋之后就愤怒的敲了敲桌子,道一句:“我们快没钱了!您能不能省点花?”
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叹息,她走进卧房里面,只见一张床上上面挂着崭新的床帐,下面铺着全新的被褥,里面还有个趴着的白白净净的人。
她终于知道,他昨天傍晚明明还说自己累的半死,最终却还是没有在那间房里休息原来他是嫌那里的被褥脏!
真是娇生惯养!
他连山洞和破庙都睡过了,好不容易找了间客栈,居然会嫌床铺脏。
她凤目微嗔,太阳穴不断地跳动。她问那个趴着的人:“为什么掌柜的要跟我要钱呢?你的钱难道不在你自己那里吗?”
他闻言,缓缓伸出一只手,把帐子撩得大开。
“我不晓得这么贵。”他的头埋在枕头上,声音居然有些委屈。
委屈?她怀疑是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坐起身来,从枕头地下拿出一个荷包,交给她。
此时他眼睛湿润润,仿佛清潭化成了暖水。他声音温和:“你别气,今后所有的钱不如都交给你来保管,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