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觉得清韵性子温柔,与十七峰中人起冲突的可能性不大。
故清韵只知十七峰的弟子不守礼教,顽劣不堪,且常常惹麻烦,让墨卿烦忧不堪。
她大费周章的说了一大串之乎者也,顺便悄悄看了一眼墨卿的表情。
见他未有反感之色便愈发得意起来。
她想的是,若是能惩罚了炽湮,杀鸡儆猴一般,让十七峰的这些弟子乖顺些。
那么墨卿一定会对她刮眼相看。
这计谋认真说来其实可行。
若是炽湮是个能受得住旁人训斥的性子,那么这计划便成功一大半了。
可惜的是,炽湮并不是。
他在墨卿门下,起先并不是自愿,也曾经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抗争过,最后却都是无疾而终。
但面前这人是什么东西。
他客客气气称她一声峰主,已然是给足了面子。
还见面须得行礼云云。
炽湮冷笑,看着面前故作温柔姿态的女子,便说道,“若我在这行礼了,清韵峰主是否便可将此事揭过去再也不提。”
墨卿听了这话,神色微动,却也不说什么。
要他来处理,自是将两人都打出去。
只这么一做,帝江的面上过不去。
到时候又得麻烦。
清韵并未察觉到炽湮语气中的讽刺,只以为他是真心认错,便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还缓缓道,“孺子可教也。”
炽湮解开身上的禁制,朝着清韵的方向,正待屈膝之时,澄澈的天空中蓦的飘来一朵黑沉的乌云。
少年没有半分犹豫,弯了弯膝盖。
如腰粗的紫雷轰隆轰隆的劈在了清韵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