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心中有怀疑,与锦澜有关。
只十七峰下面藏着的东西事关重大,他绝不能让锦澜沾染上半点干系。
“只要十七峰在一日,这封印便不会解除,若是十七峰不在了,那必是与之同归于尽。”
“帝江,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会保住十七峰。”
保住十七峰,也就是不会让封印被破开。
“墨卿,你这离开蓬莱数日,变了许多。”
墨卿挑了挑眉,“哪里变了?”
“从前的你不会说出护住十七峰这话。”
“帝江。”墨卿突然正色,“你该知道,不论最后结局如何,我们绝不会做出献祭之事,枉顾性命。”
往常若是帝江听到这话定会笑着说,他岂是这样的恶人。
可这一次,他却迟迟不语。
墨卿心中咯噔一声,面色却不改,只冷眸看他,“帝江,你这般迟疑,难道是想让数万年前的惨剧再一次上演吗?”
众人以墨卿为尊,更多的不是尊重,而是害怕。
帝江的脑海中仿佛浮现出数万年前的场景,鲜血与悲鸣交缠,久久不能消失。
“墨卿,你能保证自己永远守住十七峰吗?”帝江避开献祭这个敏感的话题,另说道。
还未听到答案,帝江便发觉身前仿佛一个屏障立在面前,隔绝住他与墨卿。
良久之后,恰若冰寒的声音,“吾活,十七峰活。”
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承诺。
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
帝江怅然叹了一口气之后终于离开。
四下无人,男人手上紧紧的攥着一把黑色长剑,低头颔首,看不清神情,只觉得周身萦绕着浓郁到散不开的阴翳。
细看之下,握着剑的手却似乎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