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全程目睹了这一切,全场的人也目睹了这一切。
仔细观察那个女生,看校服估计就是这个考点学校的学生。她头发染的黄黄的,手指甲涂着蓝色的指甲油,没看错的话右手腕处应该还有一个小纹身。这一切都说明了她对校规的无视,同样,这也把这学校的差劲管理反衬的一览无余。
看她违纪后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眼神飘忽不定,抖着腿。甚至还悄悄对扯哥竖出了中指,真让人恶心。群众的眼睛和监控摄像头都记下了这一幕。
扯哥这事做得对,如果视而不见的话,则是对所有北都市考生的不负责。一切都是犯错者自找的麻烦,丢了西瓜捡芝麻,最后连芝麻也没捡到。
以前思源还没见过考场上被查违纪的,即使自己也曾也有违纪行为。原来那些都是自己老师们的容忍和大度,真到了战场上没人会让着你。
这一事情杀了所有在场学生的不良风气,使他们彻底打消偷偷摸摸作弊的侥幸想法。
下午的物理出奇的简单,题目做起来易如反掌。有消息透露,数学和物理的试卷,是同一位出题人。这也没同学们戏称为数学物理酸碱中和,难度天上地下。
最后一天,思源停车时发现社区站多了几辆自行车。他忍俊不禁,看来有人在效仿他。
果然,今天所有老师的衣服都是绿色。
这天就剩下副科了,根据思源的选课情况来看是历史和地理。地理是科中最后一个考的,上一场是生化综合卷。思源来到考场后看见那些已提前解放的同学心里羡慕不已,他们已经在规划着接下来去哪个商场玩了。那喜悦地谈话声刺激着思源的心,他只得转过身去,不去看那些。
阿岳已在到处问:“怎么样,你们题难吗?”
因为所有副科的难度都应差不多,知道了这科就能大概预估预估地理卷子什么难度了。
“不难不难,挺简单的。”扎盆回答他。
“真的?”阿岳不相信,还在追问。
扎盆有些不耐烦:“骗你干嘛,真的,哎呀我赶紧回家玩去了,祝你们好运。”
说罢便跑回家去了,他眼里只有电脑和球鞋。
多少受到刚才的影响,思源这场心态有点浮躁。从一发卷子就在想:赶紧考完吧,考完完事了。
不出所料,卷子不难。
思源这场坐在窗边,写完后还剩点时间。已懒得检查,开始玩弄起窗台上的绿植。忽然窗外有一个穿着瞻博校服的学生跑了出去,想必是提前交卷了,还是个女生,看不清是谁。
思源看看表,心想:就差五分钟了,这人有病吧。
随后他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这场可是艳姐监考,她的性格岂能容忍这种行为?气冲冲地走过来拍了一下他,思源抬起头来一看是艳姐,她正一脸杀气地盯着思源。思源立马坐起来,小背挺得板儿直,脸红红的。
电子表上的显示器一秒一秒的在不断过去,思源默数着:“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五十九…六十!”
终于,铃声响了,2019届中考生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