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这个,你就犯得上伤害自己?”
落羽冷笑了一下,伸手推开了眼前的人:“魔君大人今儿个是怎么了,这般悲悯慈爱?难不成也准备修大道飞升?”
菘蓝轻轻叹了一口气,用着实在有些违和的语调着:“我只是不愿她身边的人变成这样。”
“哈哈哈……这算是什么话?”
其实以菘蓝的相貌来,的的确确是个飘逸的谪仙样,但奈何他生性嗜血,又手段颇多,所以往往外表和内里挂不上勾。
但如今他这番神似长言的性子出来,倒也符合了他的样貌一个敬爱世饶神仙。
“今日之事我可以不与她,但我希望你能爱护自己。”菘蓝转身欲走,但又顿住了脚回过头:“我是不太喜欢你,但禁不住她重视你,所以……我希望你别让她失望。”
待一身白衣的菘蓝走后,落羽将袖里的匕首丢了出去,十分气恼地坐了回去。
最近敏锐度越来越差了,先是碧落,再是菘蓝,竟然都没能发现他们的靠近而有所防备,这可一点也不像他。
而且心里的想法也有些不受控制,明明该做的是一样,最终做成的却是另外一样。
第二日,崖香着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来到了落羽的屋子,见他似乎有些颓靡地靠在窗柩下:“没有休息?”
“师傅来了?”依然是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人来,他舒展着已经坐麻的腿站起身来:“我是血族,哪里需要休息?”
“你现在可不单纯是血族。”崖香走过去拉起他的袖口:“你有心跳、脉搏和呼吸,你就是个活生生的人。”
“活生生的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伤口再次裂开,且比之前深了许多,这次她没有再选择替他结痂,而是将袖口拉了下来:“你不想伤好?”
“嗯。”
“为何?”
“我若好了,你便只会看着魔君,眼里再也没有我了。”
他答应过她不再伤那个人,那便不会再去伤,毕竟现在的他哪里是那个饶对手。
崖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同样都有他的魂魄,怎么一个这么像,一个这么不像呢?
不对,一个像,一个不像!
像是想到了什么,崖香拍了拍落羽的肩膀:“你先歇着,为师去办点事。”
“师傅……”看着她几乎是瞬间就消失的身影,落羽重新坐了回去:“你这又是要去找谁呢?”
几乎是一息之间,崖香就陡然出现在了后宫里,吓得正在替仙后梳妆的侍女手一抖,硬生生扯下了好几根头发。
侍女见状急忙屈膝跪了下去:“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娘娘恕罪!”
“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
后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她的到来,拿起一柄白玉梳子继续梳着头发:“你看看你那个急脾气,都吓坏本宫的侍女了。”
“还请娘娘见谅。”崖香走过去接过她的梳子替她继续梳着头发,但下手也一点也不轻柔,连表情都很是冷淡:“我现在就需要使用织魄鼎。”
“本宫不是已经把织魄鼎给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