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月抬头望我,“不然呢?你觉得我们应该在哪?”
我惊然,“纱香呢?沈繁呢?后来怎么样了?”
萧寒月未答,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自袖中掏出一吊铜钱放到了桌上对仍弹奏着曲子的玉阶道:“这曲子本公子很满意,多谢玉阶姑娘了。”说罢起身离开。
我也跟着离去。
“公子,奴家下次还等着您来……”玉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上去兴奋而又娇羞。
我们撑着伞下了丝竹管弦声绕耳的花船,雨势看上去竟比来时还要大了些,瓢泼而降,像是有人在哭诉着什么。
“纱香死了。”这四个字自身侧的萧寒月口中轻轻道出,在暴雨声中低的如同在自言自语。
“什么?”我追问,他却加快了脚步踏上了回沈府的方向。
天色阴阴沉沉,像是要将日光永远的遮住了一般。我和萧寒月回到沈府时,被施了安神咒的沈家公还在睡着,知府早已回了官府,只有几个仆役在府里进进出出轻手轻脚的忙活着。
主院内,在夜里曾见到的那位追赶沈家公的老仆,此时正站在廊下唉声叹气。萧寒月凑了过去,微笑着问道:“这般寒而潮的天气,老管家不去屋内避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道长……”老仆一惊回神,忙向萧寒月行了一礼,叹息道,“道长您有所不知,老奴自幼长在沈家,和老爷一同长大,沈家的一切在我心中早如自家的一般,如今看着老爷被这种怪病缠身,心里着实是难受啊……”说着愁意更甚竟要哭出来,“所以请道长一定救救老爷……哪怕折我十年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