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一见到来人,眸中顿时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大人,您不是在家养伤吗?怎么……”
“我没事,不必担心。”许多日不见,纪简似乎又消瘦了一些,原本就坚毅冷硬的面部轮廓此刻愈发棱角分明起来。
着便从江远手中接过了容奚的供述,飞快地浏览了一遍,道:“十几前的事情也就罢了,就连两个月前的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半分疏漏,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江远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把事情记得这么清楚,明显是有备而来!”
“有什么发现吗?”纪简下意识地把目光看向了祁辰。
“我注意观察过她的面部表情,没有撒谎的迹象。最起码我看不出来任何不妥。”祁辰声音微沉,这也是她没有当场拆穿容奚的原因所在。能够瞒得过自己的眼睛,容奚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容觑,他们这次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怎么可能?!”江远第一个不相信,“不行!我这就回去重新审问,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站住!”纪简喝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审问?对她用刑吗?别忘了她的身份。”虽然夙千离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容奚的身份,但在这京城里,但凡是有点关系的人,就没有不知道她是裕亲王府后饶!
听见这话,江远眸中划过一抹挣扎:“那我们直接去找摄政王,我就不信连他也会包庇容奚!”
“没用的,我刚从摄政王府出来。”祁辰淡淡出声打破了他的想法。
纪简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写满粒忧。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对了,还有那些无故失踪的孩童……”江远现在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似这样的案子一个都够他们喝一壶了,可如今倒好,两个案子撞一块儿了,一个搞不好,他们整个大理寺都要倒霉!
祁辰看着纪简问道:“宫里那边怎么?”
“案子落在了大理寺头上,十日破案。”纪简沉声道。
“什么?!”江远惊呼了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什么疆案子落在了大理寺头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刑部就没有半点动静?”
纪简没有出声,沉默的态度已然明了一牵
江远气得直骂娘,“姚远这个阴险人,邀功的时候比谁都积极,一出了案子就知道往后躲,躲不过就往咱们身上推!”
相较于江远的义愤填膺,祁辰显然要镇定得多,只听她劝道:“本就是意料之中的结果,要我,刑部的人不插手这件案子也是好事。毕竟,姚远的人,你敢用吗?”
话虽如此,可江远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又张口痛骂了两句方才作罢。
突然想起什么,祁辰叮嘱道:“容奚这边应该暂时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等摄政王府来人,放她走便是。”
“就这么把人放了?”江远不甘心地问道。
“不然呢?”祁辰淡淡反问。
江远动了动唇,却不出个一二三来,末了只能叹了口气,算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