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药。”桓柒将药碗塞到她手里,然后转身就走。
祁辰叫住了他:“喂,你熬的药你怎么不自己去送?”
桓柒头也不回地丢下六个字:“眼不见心不烦。”
祁辰:“……”合着你不愿见我就愿意见了是吧?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药已经在手上了,祁辰只能认命地回去穿好了衣服,简单洗漱后便端着药碗敲响了隔壁的门:“王爷,桓柒给你的药熬好了。”
“进。”房间内传来一道异常清醒的声音。
“吱呀!”一声推开门,发现夙千离正坐在书案后,看着他眼下的青紫,祁辰微微蹙眉,道:“你该不会一晚没睡吧?”
夙千离不答,瞥了一眼她手里端着的药碗,嫌弃道:“这什么药,闻着就这般苦?”
“药是桓柒熬的,若是不愿意喝王爷你自己找他说去。”祁辰语气颇冲地说道。
夙千离却是轻笑了一声,道:“原以为桓柒的脾气已经够差了,没想到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闻言,祁辰不禁冷笑:“碰上王爷这种款式的病人,我不觉得有几个大夫能保持好脾气。”她自认已经用尽了平生的所有忍耐力,可眼前的人就是有一种本事能不断地刷新她的下限!
“你这是在申诉对本王的不满?”夙千离挑了挑眉,语气莫名地说道。
“王爷多虑了,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祁辰依旧冷着脸。
夙千离虽然嫌弃那碗药,但最后到底还是喝了下去,末了还不忘吐槽一下桓柒的医术,祁辰听得只想“呵呵!”,恕她直言,药苦不苦和医术高低之间委实没多大的关系,桓柒这个锅背得着实冤枉。
午后,安远道如约找来了带路人
“张青,怎么是你?”祁辰略微有些惊讶地问道。
张青有些拘谨地摸了摸头,憨厚地笑道:“前阵子我按照大人的吩咐去雁荡山那边办过差事,所以对山路还算是熟悉。”他向来敬仰摄政王,却从没见过真容,不想大人今日突然说让他去给摄政王带路,他到这会儿还有些晕乎乎的呢!
安远道在一旁解释道:“是这样,自穆国公世子被流民所俘后,雁荡山的猎户们大都不愿再进山了,所以下官只好让张青过来带路,不过这小子对山路的熟悉程度绝对不亚于那些猎户们……”
“好,那大家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夙千离直接下了命令。
“是!”众人齐齐应道。
到了雁荡山下,入目之处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想而知,进了这座山,很有可能连方向都找不到,就更别提找人了。
祁辰心中不由微沉,就在这时,张青悄然扯了扯她的袖子,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上山的路都是一人宽的小路,王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