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北渊勾了勾嘴角,松开言念,绕到她的身前去。
在她的注视下,他单膝跪地,手提一樽清酒,洒向墓碑前面。
“爸。”
他一字一句。
目前为止只给两个人这般跪过。
一个是言念,另一个便是言誉铭。
江北渊举高了手里的酒杯。
“谢谢你养育了这么好的女儿,我江北渊,永生不负言念。”
“……”
言念的眼睛又红了。
这厮八成又是故意的。
她转过身去吸了吸鼻子,然后同他一起单膝着地,打趣似的开了口,“江老师的嘴抹了蜜一样哦,在岳父面前好会说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不真心能等你十年?”
“切,十年之痒听过没啊?”
“笨蛋,那是七年之痒。”
江北渊敲了敲她的额头,眼底是宠溺,也是纵容。
七年之痒吗?
言念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江北渊实在看不下去,拉过她数数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都是真心的,只要我活着,就能一直对你好。”
“你傻啊,说什么活着不活着的,快呸呸呸、”
她替他呸了三声,缩回手的时候作势捶了他一下,正好打在江北渊的胃部。